第二百七十四章 蓝染惣右介的注视

　　而随着其余支援的死神陆续赶至，有条不紊地处理起了后续事宜。
　　一些被收集起来已经难以分辨出原主人的肢体，也让这一次幸存的一年级生们明白了作为死神的残酷。
　　对于大虚残留的恐惧，对于同学死亡的悲伤，对于未来前行的迷茫……
　　让那一部分藏身在各处的一年级生们都显得无比的沉默。
　　作为明面上率先一步赶到的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指挥着死神们处理后续之余，说着对站在不远处的千手诚说道。
　　“诚君，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这似是在提醒千手诚此刻正是收买人心，刷取名声时机的话语，让千手诚看了蓝染惣右介一眼，然后说道。
　　“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克服才能有所成长的。”
　　不过，此言听在蓝染惣右介的耳中，无疑更像是千手诚对于其余一年级生的评价。
　　如果说露琪亚四人的表现还称得上是具备一定才能的棋子，那么其余只敢苟缩着瑟瑟发抖的一年级生连称呼为蝼蚁都似乎过分抬举了。
　　这种存在，也确实没有太大的在意价值。
　　蓝染惣右介温和一笑，然后说道。
　　“诚君还真是温柔啊，对于他们时刻都怀抱着成长的期待，但可惜有时候极限是已经注定的，如果不刻意去改变的话，或许永远都无法有所成长。”
　　“谁知道呢，突破极限方法永远都不止一个，或许未必就一定需要依靠外力。”千手诚答道。
　　蓝染惣右介就仿佛是与好友在闲聊一般，语气不似平时那过分完美的温和，更像是一种愉悦的感觉说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诚君的理念吗？看来诚君也是有所收获了呀。”
　　千手诚眼睛略微一眯，总感觉蓝染惣右介似是意有所指，转而带着几分凝视地看着蓝染惣右介。
　　蓝染惣右介……难道察觉了自己对于“灵体叠加”的研究？
　　不太可能吧？
　　自己可是免疫了蓝染惣右介的“镜花水月”，并且所有的研究都是在静灵庭之内进行，时刻都由雨露柘榴协助警戒着。
　　蓝染惣右介……不可能暗中观察自己的研究而不被察觉才对。
　　纯粹只是自己过度敏感？
　　还是蓝染惣右介真的知道了什么？
　　而蓝染惣右介见状，则是笑了笑，低声地说道。
　　“诚君，这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吗？就如同你在第一次见到我之时，不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并且开始借助各种渠道对我进行监视了吗？”
　　“蓝染队长，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千手诚答道。
　　“诚君，只有我们之间无须那些多余的伪装，就如同你很清楚我在做些什么，我又怎么可能不会去注视着你？”
　　蓝染惣右介推了推眼镜，平静地说出了一个时间。“十二年前的六月中旬。”
　　顿时，千手诚的表情为之微微一变，彻底明白了蓝染惣右介并非是单纯地诈自己。
　　那个时间……正是自己初步完成“灵体叠加”的研究，并且对桧佐木修兵进行灵体改造的时间。
　　只是，千手诚那时候为了谨慎起见，明明挑选了一个蓝染惣右介外出静灵庭执行任务，并且期间让雨露柘榴时刻监视蓝染惣右介有没有返回静灵庭。
　　那么唯一的可能……
　　千手诚的脑海之中种种猜测迅速排除，然后问道。“雨露柘榴什么时候中了镜花水月？”
　　“什么时候？”
　　蓝染惣右介笑了笑，说道。
　　“那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中了吗？只是由于雨露柘榴的能力可是无时无刻接触镜花水月，所以产生了一个没有中过镜花水月的错觉吗？”
　　顿了顿，蓝染惣右介不以为然地说道。
　　“过去仅仅是认为没必要为了痣城双也这种被关押起来的蝼蚁而有所行动罢了，但是想要破解这种能力并非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说到这里，蓝染惣右介似乎是有些爽朗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像是跟朋友开玩笑似的说道。
　　“在这方面上，诚君似乎太过于相信痣城双也了，整个静灵庭之中真正能目睹真实的唯有诚君，而对付痣城双也只需要用一点小玩意，暂时隔绝静灵庭之中灵子与镜花水月的接触即可。”
　　蓝染惣右介的语气可谓是罕见的轻松爽朗，千手诚的脸色却不免得有些僵硬……
　　果然，不管是多重视蓝染惣右介这个男人，都觉得丝毫不过分。
　　过去千手诚基于前世所产生的惯性思维，再确认了雨露柘榴能目睹到蓝染惣右介的真实之后，下意识就保持着对雨露柘榴提供的情报信任。
　　‘蓝染惣右介……到底知道了多少？’
　　这一刻再度感觉自己落入下风，几乎完全被蓝染惣右介压住的千手诚反问道。
　　“蓝染队长果然是越来越可怕呢，就是主动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嗯……”
　　蓝染惣右介陷入了沉吟之中，让千手诚藏于袖中的手指无意识地捻了捻，已经做好了在这里与蓝染惣右介做过一场的准备了。
　　以着常理而言，当蓝染惣右介这种可怕之极的存在与你坦诚以待之时，往往说明他已经有着万全准备，确认对方必然会死在此地。
　　而自己……
　　千手诚的眼眸之中却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尽管还没有掌握卍解，但是“极致灵体”的完成度渐高，再加上那似乎不知不觉到达了某个高度的剑道。
　　‘或许，今日就是以蓝染惣右介试剑之刻……’
　　就在千手诚产生了这个觉悟，乃至于做好了被以蓝染惣右介为首率领大量改造大虚围攻的准备之时。
　　蓝染惣右介的语气却似是有些苦恼地说道。
　　“诚君，至今都与我保持如此疏远的称呼，这可是让我相当为难要不要为你隐瞒那些秘密不向中央四十六室上报……”
　　顿了顿，蓝染惣右介调侃一般说道。
　　“如果被零番队知晓诚君的那个研究，说不准可是会被以副队长身份史无前例地特召为零番队成员的。”
　　？？？
　　千手诚。
　　一时间，千手诚可谓是险些没能反应过来，差点呛了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