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縱使晚風吹 by 容煙
2024-11-23 23:55
番外12。
婚纱设计师要做一件婚纱,都要见到本人以后量体裁衣,但程阙为了给商未晚惊喜,趁她睡着时悄悄量了尺寸,在设计图上标注好,发过去的图很精细。
婚礼上要送给商未晚的饰品亦是他亲自操刀,依旧找业内大名鼎鼎的果黎合作。
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跟果黎的合作更加顺利,而果黎得知他是在为自己婚礼设计时,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毕竟之前他说的那么伤感,还以为会是一段BE美学,没想到最终修成正果。
果黎为他开心的同时,也看到他发过来的设计图,直呼没学这一行可惜。
程阙淡然地笑:“门外汉罢了。”
果黎说搞艺术最重要的是天赋,其次是审美,很明显程阙在这两方面要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而且眼光非常有前瞻性,甚至能融合许多另类元素,却不显得古怪。
在继上次那套绿宝石、铂金、钻石的组合之后,程阙这次递来的材料相对更简洁,难度也更高。
是他专程从一些珠宝赏鉴师手中淘来的原材料,有珍珠、翡翠,还有一颗罕见的红宝石。
设计图也是围绕着原材料展开的,整整一套,沿用了上一次的思路,却要比上一次的设计更精妙。
上一次珠宝设计的思路是“竹与风骨”,那这一次的设计思路就是“贵气典雅”。
无论是珠宝的应用还是红宝石的镶嵌,都比之前要贵气许多,一看就是要在大场面上拿出来镇场的。
果黎看完他送来的材料和设计图之后,说起码要两个月才能做好。
这也是她不停赶工才能完成的。
但程阙一口咬定,必须在一个月以内完成。
他专门咨询过小婶,孕妇一般会在孕期四五个月显怀,像商未晚这种偏瘦的体质,可能会迟一两个月,但到了孕中后期,她的体力会远不如现在,婚礼一整天操劳下来会很疲惫。
程阙必须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完成婚礼,让商未晚可以安心备孕。
果黎直言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程阙却说可以加钱,果黎无奈,最终只能答应他试试。
敲定了婚纱和首饰之后,程阙又让王昶去找专业的婚庆团队,云京市内知名的婚庆公司都给递了方案过来,一个比一个俗气。
程阙为此还专门去问了周朗,问他婚礼时用的哪个婚庆公司,结果周朗说那家公司因为对赌已经破产了。
程阙没了能问的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这些俗套的方案抽了一支又一支烟,然后决定自己弄。
从婚礼上播放的PPT,到主持人婚礼上的贺词,他全部亲自操刀。
但这些都是很细碎的小事,真正的大问题是婚礼场地。
起先准备去国外办,包个海岛,再包了所有宾客的机酒,但现在商未晚怀孕,来回折腾对她来说太疲惫,所以放弃了国外婚礼的计划。
沈沂给他提的建议是在云京市城郊找个地儿,程阙找了一圈,最终选定了一座“城堡”。
那座城堡是沈家的产业,是由沈沂父亲早年操刀设计的作品,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在云京市城郊占地一千多平,虽然现在不住人,但偶尔也会有人去打扫。
程阙给沈沂父亲下了拜帖,专程去拜访他父亲,最终敲定了“城堡”的使用权以及改造权。
这栋建筑虽然恢弘漂亮,但用来做婚礼场地还有些不够喜庆,距离程阙理想的婚礼场地还有些差距。
于是他又开始了漫长的改造之旅。
婚礼在这里办,必然新婚之夜也要在这里,首先面临的就是室内改造。
程阙找了专业团队,全部按照他的想法来改造,历时大半个月终于将这栋建筑改成了他喜欢的风格。
而室外并没有太多变动,只是在后花园新修建了一个礼堂,用来举办婚礼。
商未晚对这些也不算全不知情,她知道程阙最近在为婚礼的事情忙碌,但具体忙碌什么并不知道。
程阙早出晚归,而她偶尔夜里醒来床边总是冷的,起床去看,就会发现耳后夹着铅笔,伏案于书桌前认真画图的程阙,商未晚也旁敲侧击地说过,她不需要一个特别豪华的婚礼,相比起那些虚礼,她更在意日常的陪伴。
程阙语气吊儿郎当,“我们家晚晚要最特别的婚礼。”
虽然他话那么说,却也用了更多的心思在商未晚身上。
商未晚查出怀孕以后,起先没什么反应,一切照常,但隔了几天,孕反特别严重,到了什么都吃不下的地步。
程阙除了忙碌婚礼相关事宜,还要让王昶去找各类好吃的美食,但商未晚吃什么吐什么,可能上一秒忽然想吃辣的,王昶给她买来一份冒菜,但没吃几口就会跑到卫生间吐个昏天黑地。
后来程阙没办法,开始自己下厨,夜里两点多,商未晚会饿到爬起来坐在床头窸窸窣窣吃小饼干,程阙觉轻,被吵醒之后会去厨房给她煮完面,面下边卧两个荷包蛋。
商未晚通常都吃不了几口,但又舍不得浪费,便眼巴巴地盯着程阙看。
程阙端过她吃过的碗,用她用过的筷子,三下五除二解决完那碗面,还会去厨房洗了碗,挽起居家服的袖子,露出一小节结实的蜜色小臂,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上,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商未晚便抱着他说:“婚礼不用那么隆重,你别把自己累到了。”
程阙说自己没事儿,商未晚在他颈间咬一口,牙齿在他颈间的肌肤上厮磨,“你看看你的黑眼圈。”
她是真的心疼他,忙着「愿」和「望」的事儿,还要花费大量时间去筹备婚礼。
程阙躺在她身侧,低声允诺:“今晚陪你好好睡。”
商未晚开始犯困,眼皮子直打架,声音又低又温柔:“以后的每一天都要。”
怀孕之后她逐渐适应了撒娇,并非刻意撒娇,而是很自然地流露自己的弱势,跟程阙说话时偶尔会带旖旎的尾音,随便一个眼神都像是嗔怪。
程阙听她这么说,心都化了大半,感觉为筹备婚礼所熬的夜所花的钱都不算什么,甚至觉得自己做得远远不够,恨不得自己临时多长几个脑子,把这场婚礼办得独一无二。
程阙吻吻她的额头:“行。”
于是在这天晚上过后,程阙把所有的事儿都腾到了白天做,「愿」和「望」的大部分事宜都交给了王昶处理,他原来是没事儿就在「愿」混迹的人,甚至夜里跟孤魂野鬼一样,和那帮狐朋狗友们在「愿」一玩就是通宵,但最近大家已经很久没在「愿」见过他了。
有朋友给程阙打电话,喊他来当牌搭子,程阙只笑道:“忙呢。”
朋友无奈:“你忙什么呢?不会谈个恋爱真他妈从良了吧?”
程阙吊儿郎当地笑笑,那声音放浪中又带着几分炫耀:“结婚了,没事儿少喊我出门。”
朋友:“……?”
大家都是混一个圈子的,程阙以前那些轶闻谁不知道?
但大家的八卦不约而同停在了程阙跟祝诗意的订婚闹掰了这件事上,后来的便一概不知。
程阙不怎么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一帮人在「愿」里玩却看不见程阙的影子,问过几次王昶,王昶也很自然地搪塞过去。
结果再次得到的是程阙结婚的消息,还是由程阙本人说出来的。
一帮人顿时惊了。
这天晚上的「愿」也格外热闹,大家凑在一起聊程阙的八卦,说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毕竟他们这些人里就数他跟家里关系闹得僵,他爸恨不得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结果没想到他结婚这么早。
大家都骂他不够意思,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也没跟兄弟们说一声。
结果人群中有人弱弱说了句:“你们都不看他朋友圈的吗?”
大家这才翻起了程阙的朋友圈,结果是仅三天可见。
最先说话的那个人才说程阙结婚那天发朋友圈来着,他还给点了个赞。
这件事儿就这么在圈内传开了。
程阙突然就树立了“好老公”形象,甚至有天程阙抽空去了趟「愿」,跟他平日里厮混的狐朋狗友们打了照面,大家揶揄他好多句,都说他就跟从良一样,是不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还问他不常来是不是因为被管得严。
他坐在席间抽了支烟,散漫又不羁地说:“你们就嫉妒吧。”
大家哄堂大笑,程阙却在笑声中起身:“还要忙呢,你们玩着。”
有人问他忙啥,他如实告知:“忙婚礼。下个月8号在城郊的凌岸公馆,你们有空的可以去捧个场。但提前说好哈,谁要是敢给我闹场子,饶不了你们。”
在他离开之后,一行人面面相觑,忽地有人问:“程二这是认真的?”
坐在席间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苏尧喝了杯酒,啧了声:“你们没见着程二看他老婆那样儿,见着了就知道多认真。杨霖知道吗?程二为他老婆,差点断了杨霖的手指。”
已经提前离场的程阙并不知道,苏尧已经将他从前的事儿在这帮人里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惹得这帮人对程阙老婆好奇极了,都说那天要去婚礼现场看看。
再加上,他们这帮人里已经很久没人办过婚礼了。
程阙这种“纯爱战神”显得格外难能可贵。
尤其,程阙还是他们中比较浪的,浪子从良的名场面,大家都不愿意错过。
婚礼的前两天,果黎打电话给程阙让他来取饰品,见面之后,程阙验收饰品,果黎一边收钱一边揶揄:“把设计师熬死的,你估计是第一个。”
程阙谦逊地感谢:“辛苦了,后天来喝喜酒。”
“这杯喜酒我怎么都要蹭一杯。”果黎盯着他手中那套饰品,不无艳羡地说:“我倒也想看看,能戴上这套珠宝的新娘长什么样儿。”
程阙勾唇:“很美,让人移不开眼。”
在夸赞商未晚这件事上,程阙从来不吝啬他的词汇。
果黎感觉自己不仅收了钱,还吃了一嘴狗粮。
精神和物质的双重“愉悦”。
婚纱也如约从国外运回来,放在了改造过的新房里。
而程阙把婚礼场地里里外外都检查了好几遍,生怕哪里有遗漏的地方。
直到婚礼前一天,商未晚被周悦齐接到了她家,还拒绝让程阙跟商未晚见面,振振有词地说:“哪有新郎和新娘在婚礼前见面的?明儿你得来我家迎娶商商,到那时候不就见到了么?”
商未晚亦觉得从周悦齐家里出嫁不太合适,但周悦齐坚持。
周家父母在得知她的事情之后,也欣然同意周悦齐的提议,再加上有程阙那层关系,当天晚上周家父母就在周悦齐的撺掇下认了商未晚当干女儿,并且说好让商未晚挽着周父的胳膊走红毯,由周朗送她出嫁。
这天晚上,夜凉如水,周悦齐睡着以后商未晚却有些失眠,她穿了双拖鞋站在阳台上赏月,肚子里的宝宝忽然踹了她一下,不算很疼,更像是宝宝在跟她打招呼。
分明在几个小时前才见过程阙,她已经开始想念程阙了。
就像是有心灵感应般,手机屏幕亮起,备注是:程先生。
商未晚接起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雀跃,“干嘛?”
“还没睡?”程阙躺在床上,咬着一支烟,感觉家里空荡荡的,一点儿都不适应,问商未晚在干嘛?
商未晚说:“看月亮。”
程阙微顿,“想不想我?”
商未晚不知道他话题怎么转得如此生硬,但还是很诚实地回答:“有点。”
“我真想你啊,商未晚。”程阙吐出一口气,“恨不得这会儿就把你娶回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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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音闪婚了,对象是她曾经的家教老师。
婚礼是没有的。
钻戒是弟弟陪买的。
丈夫日理万机,只在领证当天限时出场二十分钟。
江大附院心外科医生温逐青,颜好身正,医术高超,院里院外迷妹无数。
只不过为人寡淡,不近女色。
有学生私下打赌,是温老师先脱单,还是他们先入土为安。
直到某天,几个学生登门拜访。
那是一个周六上午。
素日严谨如教科书的温医生穿着松散皱巴的睡袍,仿佛一宿没睡的倦懒模样。
随着一声娇柔的哼唧,有女人从卧室走出,脚步婷婷袅袅,一身中国风刺绣睡袍勾勒出纤秾窈窕的身姿,柔柔地挽住男人胳膊:“温老师,谁啊……”
众人如遭雷劈,猜测是哪位师妹惨遭毒手。
温逐青无奈地把人揽进怀里:
“老婆,别闹。”
抬头看向他们,仿佛怕惊扰怀中女人,嗓音前所未有的轻柔:“叫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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